2016年7月4日

用罄?


不知道什麼原因,有一種勇氣和熱情用罄的感覺,現在只想過平凡的生活、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想再為了別人辛苦努力。

2016年6月28日

可惜....


「妳不結婚太可惜了啦!當你的小孩一定很幸福。」最近又聽到這句話。

這種「可惜」的話有很多種版本,說我不繼續唸博士可惜、在某個地方/職位工作可惜云云,但我真覺得「可惜」的是沒有當媽媽。

從各方面來說,我有自信一定會是個好媽媽,甚至在家自學都沒問題(但還是不要這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好了)。另外,我也覺得自己超適合當貼身秘書的,不知道那個有眼光的老闆有這樣的福氣?:p

2016年6月24日

時光倒流的生活


彷彿回到在英國的生活,只有一個人。

親人在遠方,朋友各忙各的,而戀人離開了。

心情和生活點滴沒有聽眾,於是寄託在書寫中。

好好下廚、好好吃飯。
好好跳舞,好好照顧身體。
好好照顧植物,好好照顧店務和財務。
安安靜靜生活。

總會有我的容身之處,有形和無形。


2016年5月22日

那些讓我更堅強的人


這兩年,開了自己的店,也開始和許多從前不曾接觸的人接觸,不乏各式各樣的「妖魔鬼怪」(笑),聽過的朋友建議我寫成一本書,不過現階段瑣事、未完成的事太多,也許有一天。

小時候很單純,覺得努力就會得到回報,包括人與人的關係,相信與人良善也會得到良善的回應和對待;出社會以來最大的感觸是,就算我們不去傷害別人,別人也因為種種因素可能會來傷害我們。

工作上有幾個經典片段,有(我完成一些工作之後)不願付我薪水的出版社老闆,有覺得我學歷能力會威脅到他所以處心積慮調動我的位置的嗜權力者(他也用同樣的方式對待許多同事,後來我們笑說應該組個「反XXX聯盟」)。回頭想想,站得愈不穩的人愈害怕他們的位置隨時會消失,所以才這樣防備著別人,甚至主動地攻擊別人。

感情上也很妙,我不是很容易開始一段雙向感情的人,大部分的表白我都考慮很多而婉拒,最後決定接受對方,就會全心投入和付出,無條件為對方好。幾次開始付出之後,對象卻人間蒸發,或腳踏不只一條船。我不會大吵大鬧,不會死抓著對方不放,只會安安靜靜消瘦、安安靜靜流淚,讓傷口結痂,。


生命還有一個很深的感觸是,有很多表裡不一的人圍繞在我們身邊。我很敏感,人的好壞很容易察覺到,也很容易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地方。

多年前,有一次接到老闆的太太打來的電話,口氣和用詞都很沒禮貌,我一接起電話客氣地說:「XXX你好。」她很凶地說:「你是誰?XX呢?」很多公司的「老闆娘」的確如此,刻薄又刁鑽,但重點是這位「老闆娘」在外形象是溫柔而客氣的,有時候甚至以「弱者」的形象出場,某次一位合作夥伴就跟我說「她講話很溫柔」,可是我感受到的恰恰相反。我沒有跟任何人說我跟她接觸的不舒服經歷,但是我記在心裡,也記得要提防這種人。

還有最近遇見的「腹黑」的人, 一開始跟我很熱絡,我也對她很好,以一種帶晚輩的心情在各方面幫助她。不久卻不小心讓我看到她跟朋友用髒話罵我,表面上仍然跟我閒聊、若無其事使用我的東西。突然覺得有點可怕,我沒有讓她知道我知道,但我決定往後退幾步,盡我該盡的本份就好了。

人本來可以做的事情很多,生命可以很有趣和精彩,但是三十多歲的這幾年花太多時間應付這些妖魔鬼怪,消耗了太多太多精神氣力。我學到的是,能漠視的盡量漠視,儘管別人一直拿錐子戳我們,只要不是太痛,我們就假裝沒發生,繼續前進。

2016年3月29日

「植物為什麼要開花?」



意外買到一本好書,「植物為什麼要開花?」,是一本適合親子共讀的繪本。每個可愛易懂的小圖都是一個簡單的提問,讓小朋友翻開來找答案,加上大人適當地導讀,小朋友就能瞭解植物的許多事。

 
忍不住想聊聊自然教育。

Mumu在德國上學的時候,老師會教他們認識生活週邊的動植物,也經常到綠地或城市裡的小森林戶外教學,因此她認得不少花草樹木,還有它們的小故事。兩個弟弟也常常接觸自然,保持著對大自然的好奇心,加上長輩們(包括我:p)的帶領和鼓勵,讓同儕都很崇拜他們對植物的認識,甚至引發老師新的課程安排,老師也曾經邀請我帶領幼稚園的小朋友進入種子和果實有趣的世界。幼兒很難長時間專注,但是那一堂課每個小朋友都聚精會神,沒有一點兒的不耐煩。

臺灣的教育制度和教學內容跟歐洲比較起來真是天壤之別,所以知識常常脫離生活。因為這樣,一路在臺灣的教育制度下長出來的孩子很缺乏「常識」(像是很基本的生物、物理、化學知識)和基本生活技能。

我也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唸的還是很生硬的植物學、植物分類,但是經過這麼多年的轉折和機緣,自己改變、成長很多,也覺得我可以扮演不一樣的角色,帶著小朋友輕鬆學會生活技能、快快樂樂認識大自然,而不是一直堆積不實用的知識。

看到有人總是在臉書上做作地賣弄文筆吟詠著落羽松的美好,或是說要種一整排外來種,或是高舉「環保」的旗幟來顯示正當性時,我心裡只有深深地嘆一口氣,臺灣社會非常缺乏生態素養,但多次因為親友的觀念無法改變而受挫之後,現在我對於說服別人、或是爭論已經接近放棄,只希望能在一些孩子心中種下希望的種子。

有人會說,誰教你們這些學生態的人不進到決策的位置,改變一些事情?我必須要說抱歉的是,學生態的人真的對於權力的欲望極低(頂多成為抗議的NGO憤青罷了,我不是說我),所以臺灣社會在這方面是不太可能改變的。我只期盼,我的孩子或是我教出來的孩子對於環境、對於自然有正確的價值觀。如果有一天,他們有機會成為有影響力的人,而他們告訴我要種植一整排單一樹種之類的話,我會很傷心的。

2016年3月14日